大家好,我叫王淑芳,来自怀柔区喇叭沟门满族乡帽山村。我是个农民,没有什么文化,可我们农民也有自己的中国梦,中国梦,本来就是咱老百姓的梦。
17年前,我有个梦,就是想改变我们村的风气。
那时候,村里有些风气不好,有不孝敬公婆的,有打麻将赌博的,有爱讲荤段子的,俗着呢!有的家小两口还为打麻将输钱,生气打架闹离婚的,那真是白天输,晚上赢,白天晚上稀里花拉一片麻将声。
我看到这些现象,心里急呀!正在这个时候,我的姐妹张淑萍来了。我说:赵本山一出现,谁都盯着电视看,要不,咱俩也整个小品给大家看看,你看行不,张淑萍说:“行”。说干就干,我俩坐在炕头上拿起笔就写了第一部小品《劝丈夫》。可是小品当中的男主角没人愿意演,怕寒碜。没辙,我就自己当起了男一号,嘿,我一上台,把男人在麻将桌上的那点德行,学的是分毫不差,逗得村民是边看边乐。村民喜欢,我们姐妹几个就经常坐在炕头上写小品,表演唱,三句半,自编,自导,自演,成了村里的文化人儿。
慢慢地,村里打麻将赌博的人少了,我的梦实现了。
我又想着,咱庄稼人,不光要过好日子,还得图个乐呵,要建设新农村,更要当新农民。
我们帽山村过去有个花会,扔了多少年了,我们姐几个琢摸着,要把它恢复起来,那该多好啊!可是办花会,得要钱呀,咋也得置办点锣鼓家伙事儿吧?
没钱,咱就想没钱的辙,我提出大家伙儿凑钱,我们几位,每人凑500,办成了就把钱还给大家,办不成就算了。当时我们家并不富裕,上有七十岁的老人,下有两个孩子,儿子正在上高中,一年要花几千块钱。全家人收入全靠几亩土地。
晚上,我和孩子他爸合计:“上哪儿弄钱去?要不,把咱那头猪卖了吧?” 他爸说:“那猪才多大呀,现在卖了,亏大了?”我说,不卖猪,咱家还有啥值500块钱呢?要不,你把我卖了?他爸乐了,“算了,你还不值500块呢,咱还是卖猪吧”。
第二天,就把我们家那头过年要吃的猪给杀了,卖掉了我们全家人一年要吃的肉,卖了400多块,又添上好几十块钱,才算凑足了500块。小女儿看到猪被卖了,一个劲地跟我哭闹:“妈,你把猪卖了,我就没肉吃了,我要吃肉,我要吃肉!”我赶紧安慰她:“孩子,等把花会办起来,咱再买头猪,妈天天给你炖肉吃。”
没成想,在我们的带动下,村民们这个20,那个30,一下子凑了7500多块。有了钱,我们置办了锣鼓镲、服装和好多道具,道具齐了花会办起来了,一百六七十人站在村街中央,领头的叉腰一喊“起会喽”。你看吧,耍龙灯,舞狮子、跑旱船、逗小车,节目一个比一个俏,一个比一个好;村里人乐了,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叫好,比大年三十吃饺子还乐三分呢。
办完了花会,我接着办晚会,2003年的大年初一,帽山村的“春晚”开始了,三四岁的小孩朗诵着《国旗我爱你》,年轻人唱着《在希望的田野上》,七八十岁的老人笑得合不拢嘴,高兴得也上台唱起了秧歌柳子(唱秧歌柳子:你说那个一来呀,我给你对上一,百姓的生活真富裕),我嘛,是村里的明星啊,节目压轴儿。这时,我手里拎着个大王八,一上台说道:“老太太我今年八十八,连儿带女生了五加三,受尽了苦和累,如今我又得了高血压。可儿女们呀还真孝敬,今个儿给我拎个大王八,妈,给您补补吧,您瞧,我们村里的年轻人,现在都孝敬老人着哪。”
戏没演完,那掌声就哗哗地。晚会结束了,乡亲们还围在一起说啊,笑啊,半天都不愿意回家。
2010年,我进了北京市百姓宣讲团,百姓宣讲团,把话筒交给咱老百姓,让咱有机会把自己这点事儿说出来,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农村的快乐生活。这回,我又成立了我们的家庭宣讲团。
我们一家4口齐上阵,我讲咋给大伙儿找乐,儿子讲他咋扎根基层给老百姓干实事儿,儿媳妇讲她咋扔下6个月大吃奶孩子到山里支教,小女儿讲她咋在学校当个三好学生。
习总书记提出要实现中国梦,我们老百姓都乐意听。人有梦,才有得琢磨,没梦,没理想,就是没出息,瞎胡混。
前不久,我见到了中央政治局常委刘云山同志,我对他说:首长,我现在又有了一个梦,希望中央首长有机会到我们山里来看看,到时候坐在我们炕头上,吃着农家饭,喝着山泉水,听听我们老百姓说自己的梦,那是我们草根儿的梦,也就是最接地气的中国梦。
我想,咱们的中国梦实现了,老百姓几辈子的梦想也就实现了,为了实现中国梦,我们人人要埋头苦干,人人要出力流汗,人人要多作贡献!
谢谢大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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